丧的「2017年」才更德味

Published on 2017 - 12 - 29

2017年就像泄了洪的堤坝,汹涌澎湃地穿梭过你我身体后,留下一地鸡毛。在丧文化和焦虑盛行的魔幻元年,我更像一头挨了锤的铁牛,于某些不经意的发呆片刻,用提前承载的中年心态迎接生活的荒诞和具体,并做出妥协。

我比以往任何一年都期盼今年能过得慢一些,试图把所有问题都交代给时间,在否定与自我否定、怀疑与自我怀疑中逃避生活的刺眼,所幸在最后一个工作日的下班临近,看着窗外我突然长舒了一口气:2017年终于tm还是过去了。

关于这个tm的过去,我觉得用熬更能准确形容,因为有的人是欢天喜地奔过去的,有的人是狼狈不堪爬过去的,而我只是被时间推过去罢了,有些窃喜又有些狼狈。

我觉得长大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,觉得那是一个人落俗的开端,我说的是那种认清现实后内心的真实长大,你以为未来像撒了孜然的烤羊腿或者加了冰的威士忌,其实只是牛粪上插了一朵鲜花,猥琐发育、被迫成长。开始越来越大的圆滚肚皮、开始顺应地心引力的下垂乳房、开始秃瓢的光明顶甚至开始养成的不易怒性格,把一个个红男绿女们的梦想击碎,并且试图把我们的理想也湮没。

但是,长大是生命的趋势,它不可逆也无法抗拒,趋势是所向披靡的百万雄兵,踩踏你所有的尊严和脾气后凯旋依旧,在它到来之前准备一个避孕套迎接强奸就是你不幸中最大的万幸。

作为一个容易后悔却固执的人,三天后的我一定会回过头来骂自己矫情、傻逼,因为我的不好记忆在某次脑袋“坏掉”后只有三天保质期,比伊利纯牛奶还要短暂。巧合的是,三天后刚好是2018年的第一个夜晚,所有的懊恼都会在声声“新年好”后逐渐被抹平。

在觥筹交错过后,在朴树的歌声里,在“今日归来不晚,与故人重来,天真作少年”的想象中,那些精彩的、疯狂的、悲伤的、隐忍的...生活,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告别了,在一场平静的夜色下,我们攥紧拳头,准备迎接未知的2018年和又一轮365天过后的鸡毛。

2017年过去了,我很怀念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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